千亿球友会其实,本质上低成本传播并不存在,尤其是现在。新媒体的红利期已经过去,一块钱成本带来一百万传播效果的神话,越来越少了。
我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,如果把人大看成一个商业品牌的话,这个老字号面临的传播困境,就是品牌老化。
逆袭的案例:人大官网首页的“人大女神”,突然就火了。因为大家没想到人大这么浓眉大眼的品牌,居然也使出了美人计。
当时百度用户搜索指数前所未有的高。媒体关注指数虽然也有上升,但并不是当年最大的媒体关注事件。后来有一个招生丑闻,媒体关注指数达到历年最高,但同期的用户搜索指数却没有等比例增加,远远不及“人大女神”的八卦。
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一个传播环境:即便你占领了央视,占领了全国的媒体头条,你依然占领不了用户的朋友圈。
过去做公关也好,广告也好,传播基本上是需要依靠大的媒介平台去做信息的覆盖。但现在,即便我有再多的预算,把papi酱、咪蒙、冯提莫的广告全包了,内容本身不能引起用户的共鸣,没有自来水的讨论和分享,也不过是传统媒体的流量思维在新媒体上的借尸还魂,不会有太好的效果。
金立在这两年签了一个希望世界和平的代言人,薛之谦。但很不幸,薛之谦自己陷入了感情的战争,遇到了人设危机。代言人遇到危机,广告主最常见的处理方式,取消合作,换一个代言人。比如肯德基。薛之谦一出事,马上换一个流量更大的鹿晗来接班。
而金立是怎么做的呢?选了一个特定的时机,推出了一只“不是广告的广告片”。在薛之谦新歌发布的档期,推出了一只完全颠覆薛之谦过去广告中逗比形象,用一种沉稳、走心的对话方式,安安静静的坐在镜头前,讲了讲他的“30岁焦虑”。
30岁上下的用户群,正是金立想拓展的目标客群。薛之谦表面上是在讲自己的故事,其实是在帮助金立与这部分正在“中年危机”的群体建立情感共鸣。
这支片子发出来以后,没有用任何传统意义上大流量媒介做推广。微博上最大的大V号,就是金立自己的号,但一个号带来的视频播放,微博加秒拍就超过了1000万,超过5万条微博在讨论这个广告。
怎么实现的?基本上都是靠薛之谦的粉丝做自来水,延伸至对薛之谦事件关注的观众,以及“中年危机”话题有共鸣的用户,一层一层扩散。
过去的传播要搞定媒体,是一种B2B的操作。后来微博、微信起来之后,我们误以为做社会化营销就是B2B2C的传播,通过一个个大号和成千上万的粉丝进行沟通。
其实大号的效果越来越差。我们要把中间的B全部砍掉,让C端的用户直接帮助品牌说服C端的用户,让过去B2B2C的传播模式,变成B2C2C的模式,形成所谓的去中介化,去中心媒介化。
品牌的粉丝数量能决定社会化媒体的传播量。我的账号可能只有10个粉丝,但某一篇爆款文章的阅读量也许达到10万,100万。这是社会化传播非常显著的一个特征。
所以,我们现在更专注的是,在和消费者偶尔一次的相遇中,是否能把他转化,让他成为品牌的传播者,让他成为品牌传播内容的制造者。
这是一种非常理想的目标。如何实现?以下是一些我个人总结的、非常极端的结论分享给大家,希望能有一点点的用处。
过去做新媒体,言必谈微博、微信。但现在倾向于认为,所有能够和消费者发生触点的环节,都可以称为“新媒体”。只要这个节点能产生被转发、被分享、被二次创作的内容。
前两年特别流行在传统媒体上打新媒体内容的广告。韩寒的《后会无期》曾经在《新京报》上登了句文案:韩寒电影卖得好,小野嫁妆少不了。报纸的读者看了估计一脸懵逼,但韩寒的粉丝看了,会愿意转发微博和微信。
从网易云音乐刷屏开始,地铁车厢的包车广告都成香饽饽了。但广告主的关注点一定不是说,这一组车厢每天的流量是几万人,我就愿意花几十万做个包车广告的。他更关注的是做了包车广告以后,朋友圈有没有人愿意分享。
以新媒体渠道分享为目标,重新审视一些传统的媒体渠道,甚至是一些不是媒体的“媒介渠道”,就会发现有些时候做所谓的创意真是so easy。
过去的广告需要讲道理说服用户,现在品牌要变成一个活生生的有人格特征的形象。
三星当年做了一个特别土豪的战役,“喜欢note的100个理由”,请了很多明星、大咖来站台,正儿八经地说好话,现在谁还记得,喜欢note的理由究竟是什么?
但是vivo这两年在一些网综节目里的口播,基本上都把一句正经的广告做成了无厘头。比如《吐槽大会》,前置两千万双摄,美到无法吐槽。比如《奇葩说》,“快得让你飞起来的vivo手机”。
节目里的广告植入,做成截图,很多人明知道它是广告,也愿意分享,因为它有趣。
前两年做社交传播有一个偏好,能把广告做得不像广告,最后才神转折,这个创意人是很牛的。但这两年风向又变了,广告是硬广告,但消费者还特别愿意看的,才叫真牛。
传统的营销思路,做的是标准化的产品,把每个环节都在理论上推演,万无一失之后再推向市场。现在,需要有意地向市场推出一些半成品,它可能会有一些bug,但这些bug会帮助我们在二次传播过程中吸引用户一起完善,获得更多自传播。
为偏远贫困地区的儿童提供过冬衣物。如何能够让更多人知道并且愿意分享这个公益项目?我们帮壹基金做了个“史上最丑的朋友圈广告”。
创意很简单,你在H5上画一个雪人,就有爱心企业替你捐出1块钱。广告投放的时候,外层配图特地用了特别丑的一张设计,跟一贯以来朋友圈广告的所谓“高逼格”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反而容易吸引关注。
这里面有个非常有趣的心理洞察,消费者愿意在朋友圈晒的东西,除了高大上,还有一部分“丑”的很独特的设计。晒到朋友圈后,会大大刺激朋友跟你的互动,这种求赞的心理,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。
黄太吉现在神话破灭了。早年如日中天的时候,也有一些人吐槽说不好吃。传统的解决套路是请一堆KOL来试吃,哪不好吃改哪里,改到顾客满意为止。
但黄太吉没这么干。你在微博上说不好吃就把你拉黑。类似的做法,你说雕爷牛腩不好吃,雕爷说你味蕾没有打开。你说香奈儿的衣服洗了就变形了,人家说抱歉我们不是给会把衣服穿脏的人设计的。
这些品牌都知道,要做的不是迎合所有人,花大力气去黑转粉,而是让那些愿意花钱供养你的粉丝,更加紧密的团结在品牌周围。
说起这两年卖得最好的手机,oppo绝对是最具营销力的一个。当年“充电5分钟,通线小时”的广告语,堪比“今年过节不收礼”,超级洗脑。
其实“超长待机、快速充电”这种功能,很多手机都可以实现,但大多数是在讲具体参数,讲闪充的技术多牛逼、黑科技多强,都没有用。Oppo也讲过它的快充技术有多少项专利,但消费者根本记不住。
过去我们总是摆事实,讲道理,但现在需要创造一些简单、易于记忆、易于传播的内容,完成从洗脑到洗嘴的转变。
很多人问我社会化营销怎么做?对绝大多数品牌而言,日常的运营已经没有了意义。
一万次的日常运营,都不如做一次爆点事件。做公众号运营如此,社交媒体的传播也是相同的道理。我们越来越倾向于说服客户把一年的预算集中在一个月花,一个月的预算集中在一天花,所谓的脉冲式传播。
比如之前《港囧》上映,vivo作为赞助商,需要借势电影传播。正常的电影传播周期差不多前后一个月,但我们做了一个H5,大致的情节是徐峥在面对镜头讲话的时候,突然消失,网友需要参与游戏,也就是体验vivo手机的功能,才能找回徐峥。
H5做出来之后,我们选择了电影上映前一天开始传播,中午上线,不到半小时就被腾讯给封了,因为分享太多。后来花了几个小时才被腾讯解封,在只有晚上几个小时的传播情况下,当天UV仍达到四十多万。
数据虽然达不到刷屏的效果,但在没什么大号推广的情况下也很可观。因为我们给H5起了个标题,《港囧上映在即,徐峥失联》,典型的标题党。这种没什么惊世骇俗大创意的H5,有且只有上映前一两天才能火。
化零为整,以点代面,抓住某一次特定的时间节点,抓住特定的机会放大,尽可能调动更多资源做爆点。
常见的冲突,来自品牌和品牌之间的撕逼大战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更高级的玩法,比如跟行业现状撕。每一次出现有争议性的负面新闻,总会有一些品牌做借势营销。
还有一种很多品牌不太会尝试的冲突营销方式,就是品牌自己和自己撕。每年春节前后,都是婚恋网站广告高峰期。百合网当年投过一个逼婚的广告,中老年用户很喜欢,因为觉得说到心坎里,但年轻用户很反感。
这种广告,怎么做新媒体的推广?怎么能让年轻人产生共鸣?我们当时的方案是,在不同的媒介渠道上做不同的话题。电视上继续讨好中老年用户,投逼婚的Tvc,但在新媒体渠道,百合网以年轻人的名义,发起“反逼婚”的话题。
一个品牌,在同一个时间段,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,品牌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。
新媒体传播有时候会给人一种假象,就是那些刷屏的案例,基本上都是特别精准的洞察,加上如有神助的金句。人们对文案过度的赞美,往往会下意识忽略图片和设计的作用。
电影《道士下山》在上映之前曾经发布过一张范伟和林志玲同床共枕的剧照,迅速点燃了媒体和观众的好奇心。大家都以为这戏有看头,各种关于电影的内容就开始八卦和传播。虽然最终片子被认为是个烂片,但有人总结说,这张海报至少带来了2000万的票房。
赵宁,友拓传播副总经理。曾为百度、中粮、依云、加多宝、欣和、vivo、蜻蜓FM、壹基金等客户提供品牌咨询、创意策划、传播管理等服务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